中國時報-三少四壯集
龍應台
文化政策，為什麼？
因為大街、廣場、公園，所有的公共空間都有『管理條例』，
而所有的管理條例都禁止這樣的演出行為。
方便管理的單一邏輯下，造成街頭藝人對市場管理處而言，
就是違法攤販；對交通警察而言，就是交通阻礙者；對公園
處而言，就是破獲公園環境者；對稅捐處而言，用罐頭收錢
而不繳稅，就是逃稅者。
↑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在美國紐約的大都會美術館前，看到了角色扮演的街頭藝人
，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有人形容他們是文化的著色劑..文／圖／張麗華
官員害怕彈性，因為彈性會帶來額外工作。
官員逃避創意，因為創意會帶來額外風險。
去掉彈性和創意，那麼還有什麼比『禁止』更簡單的管理方法呢?
官僚本位主義在政府機器的內部，以另一種方式呈現，
部門與部門之間，壁壘分明，互不相通。一隻濕搭搭的老鼠誰管?
答案是如果他跑到大馬路上，是交通局的事；竄到學校裡去了，
教育局管；鑽到垃圾堆裡了，環保局管；溜到市場去了，市場處的事
老鼠帶菌?衛生局的事...真要問，要解決老鼠問題，該找誰?很難說。
↑KDF08 高雄設計節的展覽表
如果政府的機器裡根本就沒有『文化』這個齒輪，或者有了以『文化』
為名的齒輪，卻又只是個不轉動的裝飾零件，那麼對抗或化解這個
官僚本位主義就連起點都沒有。僅僅是想要讓城市的空間容許藝術出現
就要廢盡力氣，經年功夫，想像一下更為重大的目標吧：怎麼樣讓藝術
滲透進入各級學校教育系統?怎麼樣讓美感在公共工程的設計裡站一個
地位?怎麼樣讓貧民和弱勢族群也得到文化的權利?怎麼樣保護創作者的
著作權、維護藝術工作者的工作權和退休保障?怎麼樣使文化便成外交
項目?怎麼樣修改稅制，怎麼樣使警察不踐踏文化，使司法尊重文化?
實驗室逃走的怪獸
沒有文化思維的政府機器可能變成什麼形狀?
交通思維壟斷，那個齒輪可能致力於整個城市的無線拓寬，拆掉所
有狹窄的胡同和老街，拔掉所有擋路的參天大樹，因為，從交通的
邏輯出發，它存在的目的就是單純的交通運輸暢通。二十一世紀全
世界最怵目驚心的例子，當屬北京。北京的古老胡同從公元兩千年
起，以一年六百條的速度被拆除，成千上萬棟歷史建築被剷平，所
有的馬路都在拓寬中，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堆土機的急速進度，甚至
沒有討論的餘地。交通至上思維，像『酷斯拉』怪物一樣橫掃北京
一九四九年，毛澤東站在天安門上眺望北京城，看著老城一片青瓦
綿綿、深巷鬱鬱，說，這個城，應該便成工業城!變魔術一樣，一萬
四千跟煙囪就這樣插進了寧靜美麗的古都。文化所賴以生存的價值
：歷史情感、共同記記、公民參與、城市美學，以及文化所賴以綿
延的手段：人文的細緻、哲學的深思、文明世界人與人之間不能或
缺的婉轉和體貼，全都像隆隆割草機斬斷捲起的草根，塵飛湮滅。
↑Copyright © 2008 by Designers Association of Taiwan. All Rights Reserved.
這樣的定義下的文化政策，就有兩種必要的作為。一是減，一是加。
減，是設法去除『弊』，關掉有礙文化發展的齒輪。譬如把所有『禁止』
街頭藝人在公共空間表演的規定取消。譬如與交通部門格鬥，讓一株老樹
存活下來，少拓寬一條不必要拓寬的路。譬如與工程單位對抗，讓某一棟
作家故居保留下來，少蓋一棟酒店大樓。譬如與公園處協商，讓公園多留
一點自然的草地，少建一點水泥硬鋪面。譬如與教育局溝通，減少學生上
課時數，讓孩子們到音樂廳、博物館、老城區裡接受一點美學的薰陶、培
養一點歷史的情愫。
↑池田一 /日本 1943- 『地球水龍頭』貨櫃-尋找水龍頭的肚臍
Ichi Ikeda (Japan, 1943-)
最後一點我非常贊同，特別是以那制式化的心得繳交，這簡直是一種
自取其辱、造成老師們明爭暗鬥、造成學生們光應付如何寫心得卻不
能好好專心欣賞、造成一副副教育高官自己為教育成功的噁心嘴臉。
如果要有觀後心得，請不要只安排一次，來應付舊有的學校制度，請
不要就安排一次，孩子還小，需要多多培養文化的素養及環境，更可
以彌補家長們工作無空嫌對於文化這方面的缺口及藉口，是吧。
文化可以立國
加，是設法去興利。英國政府規定彩卷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八必須用在
文化上，許多博物館就得以生存，年輕創業的藝術家也得到補助。瑞
典立法嚴格保障智慧財產權，作曲家因而能夠專心創作；規定圖書館
每一本書的借出，書的作者都要得到一定百分比的報酬，作家因而能
夠尊嚴地生活。德國政府高度補貼劇院的開支，使得低收入戶的國民
也買得起票看得起戲，國民的藝術教養因此得以提升。紐約政府透過
補貼，讓十八歲以下的人可以低價看演出，因而培養了年輕人的藝術
修養。倫敦採取博物館參觀免門票措施，欣賞者的數字因而激增。
↑龍俊雅美 Lung Chun Ya met
李孟龍/台灣 徐士雅/台灣 李俊飄/台灣 陳美智/台灣
在台北市推出了『樹木保護自治條例』之後，房地產的開發商就不再
能輕易地砍除百年老樹。把民間成立基金會的門檻降低之後，推動文
化的民間基金會就如雨後春筍一樣倍增。制定了公共藝術的法規之後
譬如說，所有公共工程款的百分之一必須用在公共藝術上，公共建築
就有了藝術的品味，公共空間不再隨意地被難看的東西填滿。設置了
新人創作獎金，藝術和文學的創作者就得到了鼓勵。改變稅法容許企
業對文化的捐贈抵稅企業對文化的捐贈馬上增加，美術館、博物館也
就多了起來。
我記得，坐在議會閉門的預算審查會議裡，反對黨提出要刪除我所列出
『台北國際詩歌節』的預算。我先解釋台北市為什麼需要這樣一個詩歌
節來深耕文學、面對全球，看見反對黨的代表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唇
舌都快焦了。最後，我說，『你們要刪這筆預算，得準備採著我的屍體
過去。』議員立即暴跳如雷。我記得，在市長親自主持的閉門會議上，
我曾經如何與警察局長觀點對立，認為警察荷槍實彈逮捕在酒吧裡
跳舞的青少年並且容許電視攝影機隨行跟拍是違反人權的野蠻政府作為。
我記得，在私下和公開的場合，我和勞工局長是如何大聲反對市長
的消除娼妓政策。『我不會留在一個道德保守的、只為中產階級價值服
務的政府裡頭做官。』我對我的市長說。
↑柯子建/台灣 1980- ↑徐瑞憲/台灣
Ko Tzu-cheng(Taiwan, 1980-) Hsu JuI-Hsien(Taiwan)
政府只是泥土
怎麼可能不需要文化政策呢?如果沒有，政府那個不能被我們信任的
大機器裡，就缺了為文化把關、為文化發聲、堅持文化價值的齒輪。
我們在談的是任何一個追求文明的社會。在追求文明的社會裡，文化
政策應該是文明的捍衛者，文明指標的建立者。當國家領袖指著古城
下令它便成工業中心的時候，它的文化部長應該大聲說，對不起，
主席，根據本城『文化資產保存法』的規定，它不可以成為工業城。
當交通部長主張城牆要拆的時候，文化部長可能全力抵制。當安全部
門以國家安全為由要禁某一本書或者警察單位以保護『善良風俗』為
名要取締一場展覽或者一個市長要把歷史接區交給地產商開發的時候
，文化部長可以把後後的文化法規拿在手上，說，不可以。他可以隨
時拍案而起，擲下帽子辭職。
文化政策重要，是因為它不只要求政府在文化的領域裡必須做些什麼
，它更規範了在文化的領域政府絕對不可以做什麼。如果沒有政策、
沒有法制，那麼『自由』，文化所依賴的『自由』，是沒有保障的。
↑阿歷克謝.巴力/德國
Alexej Paryla(Germany)
(中)
附錄-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
http://www.khcc.gov.tw/container2005/Desktop.aspx
↑2007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logo
2007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以生態關懷與永續城市作為創作與思考主軸
，我們期望回溯高雄的發展軌跡來辨識高雄的文化主體性及其城市特
質，並且以此出發將創作的主題架構在幾個重要的層次之上，首先自
然是貨櫃與生態這兩大主題，貨櫃是高雄港發展的命脈基礎，貨櫃同
時也承載了幾個重要生態使命的隱喻，比如生命的遷徙(migration)
、文化的交融(interculture)、承載的媒介(media of life)、存在的
多樣性(multiplication of being)等等。至於生態，我們則是回歸到
其最基礎的概念上，從語義學詮釋生態一辭的“家”的概念本質到生
態環境的破壞之現狀以及地球暖化等諸多人類共同製造，相互影響並
且將必須共同承受的現在以及未來的命運。由於主題的重要性與可發
揮題材的多樣性，今年徵件時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與者創下了貨櫃藝術
節創辦以來的最高紀錄，經過激烈的競爭，我們選出了來自八個國家
的13件作品，包含一件邀請創作：來自以色列的Zik工作組，
（作品編號No 091138-05）。
附錄-高雄設計節Kaohsiung Design Festival(KDF)
http://kdf.designer.org.tw/cp1.html
↑2008高雄設計節logo
高雄設計節Kaohsiung Design Festival(KDF)由中華民國設計師協會
(DAT)發起策辦，高雄市政府與7-11共同主辦，透過為期9天的活動，
讓整個城市滿溢創意與設計，使其成為首次在高雄操作的設計嘉年華
會。KDF2008帶給你發現的樂趣，從生活當中，體驗最美好的設計經驗。
龍應台
文化政策，為什麼？
因為大街、廣場、公園，所有的公共空間都有『管理條例』，
而所有的管理條例都禁止這樣的演出行為。
方便管理的單一邏輯下，造成街頭藝人對市場管理處而言，
就是違法攤販；對交通警察而言，就是交通阻礙者；對公園
處而言，就是破獲公園環境者；對稅捐處而言，用罐頭收錢
而不繳稅，就是逃稅者。
↑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在美國紐約的大都會美術館前，看到了角色扮演的街頭藝人
，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有人形容他們是文化的著色劑..文／圖／張麗華
官員害怕彈性，因為彈性會帶來額外工作。
官員逃避創意，因為創意會帶來額外風險。
去掉彈性和創意，那麼還有什麼比『禁止』更簡單的管理方法呢?
官僚本位主義在政府機器的內部，以另一種方式呈現，
部門與部門之間，壁壘分明，互不相通。一隻濕搭搭的老鼠誰管?
答案是如果他跑到大馬路上，是交通局的事；竄到學校裡去了，
教育局管；鑽到垃圾堆裡了，環保局管；溜到市場去了，市場處的事
老鼠帶菌?衛生局的事...真要問，要解決老鼠問題，該找誰?很難說。
↑KDF08 高雄設計節的展覽表
如果政府的機器裡根本就沒有『文化』這個齒輪，或者有了以『文化』
為名的齒輪，卻又只是個不轉動的裝飾零件，那麼對抗或化解這個
官僚本位主義就連起點都沒有。僅僅是想要讓城市的空間容許藝術出現
就要廢盡力氣，經年功夫，想像一下更為重大的目標吧：怎麼樣讓藝術
滲透進入各級學校教育系統?怎麼樣讓美感在公共工程的設計裡站一個
地位?怎麼樣讓貧民和弱勢族群也得到文化的權利?怎麼樣保護創作者的
著作權、維護藝術工作者的工作權和退休保障?怎麼樣使文化便成外交
項目?怎麼樣修改稅制，怎麼樣使警察不踐踏文化，使司法尊重文化?
實驗室逃走的怪獸
沒有文化思維的政府機器可能變成什麼形狀?
交通思維壟斷，那個齒輪可能致力於整個城市的無線拓寬，拆掉所
有狹窄的胡同和老街，拔掉所有擋路的參天大樹，因為，從交通的
邏輯出發，它存在的目的就是單純的交通運輸暢通。二十一世紀全
世界最怵目驚心的例子，當屬北京。北京的古老胡同從公元兩千年
起，以一年六百條的速度被拆除，成千上萬棟歷史建築被剷平，所
有的馬路都在拓寬中，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堆土機的急速進度，甚至
沒有討論的餘地。交通至上思維，像『酷斯拉』怪物一樣橫掃北京
一九四九年，毛澤東站在天安門上眺望北京城，看著老城一片青瓦
綿綿、深巷鬱鬱，說，這個城，應該便成工業城!變魔術一樣，一萬
四千跟煙囪就這樣插進了寧靜美麗的古都。文化所賴以生存的價值
：歷史情感、共同記記、公民參與、城市美學，以及文化所賴以綿
延的手段：人文的細緻、哲學的深思、文明世界人與人之間不能或
缺的婉轉和體貼，全都像隆隆割草機斬斷捲起的草根，塵飛湮滅。
↑Copyright © 2008 by Designers Association of Taiwan. All Rights Reserved.
這樣的定義下的文化政策，就有兩種必要的作為。一是減，一是加。
減，是設法去除『弊』，關掉有礙文化發展的齒輪。譬如把所有『禁止』
街頭藝人在公共空間表演的規定取消。譬如與交通部門格鬥，讓一株老樹
存活下來，少拓寬一條不必要拓寬的路。譬如與工程單位對抗，讓某一棟
作家故居保留下來，少蓋一棟酒店大樓。譬如與公園處協商，讓公園多留
一點自然的草地，少建一點水泥硬鋪面。譬如與教育局溝通，減少學生上
課時數，讓孩子們到音樂廳、博物館、老城區裡接受一點美學的薰陶、培
養一點歷史的情愫。
↑池田一 /日本 1943- 『地球水龍頭』貨櫃-尋找水龍頭的肚臍
Ichi Ikeda (Japan, 1943-)
最後一點我非常贊同，特別是以那制式化的心得繳交，這簡直是一種
自取其辱、造成老師們明爭暗鬥、造成學生們光應付如何寫心得卻不
能好好專心欣賞、造成一副副教育高官自己為教育成功的噁心嘴臉。
如果要有觀後心得，請不要只安排一次，來應付舊有的學校制度，請
不要就安排一次，孩子還小，需要多多培養文化的素養及環境，更可
以彌補家長們工作無空嫌對於文化這方面的缺口及藉口，是吧。
文化可以立國
加，是設法去興利。英國政府規定彩卷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八必須用在
文化上，許多博物館就得以生存，年輕創業的藝術家也得到補助。瑞
典立法嚴格保障智慧財產權，作曲家因而能夠專心創作；規定圖書館
每一本書的借出，書的作者都要得到一定百分比的報酬，作家因而能
夠尊嚴地生活。德國政府高度補貼劇院的開支，使得低收入戶的國民
也買得起票看得起戲，國民的藝術教養因此得以提升。紐約政府透過
補貼，讓十八歲以下的人可以低價看演出，因而培養了年輕人的藝術
修養。倫敦採取博物館參觀免門票措施，欣賞者的數字因而激增。
↑龍俊雅美 Lung Chun Ya met
李孟龍/台灣 徐士雅/台灣 李俊飄/台灣 陳美智/台灣
在台北市推出了『樹木保護自治條例』之後，房地產的開發商就不再
能輕易地砍除百年老樹。把民間成立基金會的門檻降低之後，推動文
化的民間基金會就如雨後春筍一樣倍增。制定了公共藝術的法規之後
譬如說，所有公共工程款的百分之一必須用在公共藝術上，公共建築
就有了藝術的品味，公共空間不再隨意地被難看的東西填滿。設置了
新人創作獎金，藝術和文學的創作者就得到了鼓勵。改變稅法容許企
業對文化的捐贈抵稅企業對文化的捐贈馬上增加，美術館、博物館也
就多了起來。
我記得，坐在議會閉門的預算審查會議裡，反對黨提出要刪除我所列出
『台北國際詩歌節』的預算。我先解釋台北市為什麼需要這樣一個詩歌
節來深耕文學、面對全球，看見反對黨的代表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唇
舌都快焦了。最後，我說，『你們要刪這筆預算，得準備採著我的屍體
過去。』議員立即暴跳如雷。我記得，在市長親自主持的閉門會議上，
我曾經如何與警察局長觀點對立，認為警察荷槍實彈逮捕在酒吧裡
跳舞的青少年並且容許電視攝影機隨行跟拍是違反人權的野蠻政府作為。
我記得，在私下和公開的場合，我和勞工局長是如何大聲反對市長
的消除娼妓政策。『我不會留在一個道德保守的、只為中產階級價值服
務的政府裡頭做官。』我對我的市長說。
↑柯子建/台灣 1980- ↑徐瑞憲/台灣
Ko Tzu-cheng(Taiwan, 1980-) Hsu JuI-Hsien(Taiwan)
政府只是泥土
怎麼可能不需要文化政策呢?如果沒有，政府那個不能被我們信任的
大機器裡，就缺了為文化把關、為文化發聲、堅持文化價值的齒輪。
我們在談的是任何一個追求文明的社會。在追求文明的社會裡，文化
政策應該是文明的捍衛者，文明指標的建立者。當國家領袖指著古城
下令它便成工業中心的時候，它的文化部長應該大聲說，對不起，
主席，根據本城『文化資產保存法』的規定，它不可以成為工業城。
當交通部長主張城牆要拆的時候，文化部長可能全力抵制。當安全部
門以國家安全為由要禁某一本書或者警察單位以保護『善良風俗』為
名要取締一場展覽或者一個市長要把歷史接區交給地產商開發的時候
，文化部長可以把後後的文化法規拿在手上，說，不可以。他可以隨
時拍案而起，擲下帽子辭職。
文化政策重要，是因為它不只要求政府在文化的領域裡必須做些什麼
，它更規範了在文化的領域政府絕對不可以做什麼。如果沒有政策、
沒有法制，那麼『自由』，文化所依賴的『自由』，是沒有保障的。
↑阿歷克謝.巴力/德國
Alexej Paryla(Germany)
(中)
附錄-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
http://www.khcc.gov.tw/container2005/Desktop.aspx
↑2007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logo
2007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以生態關懷與永續城市作為創作與思考主軸
，我們期望回溯高雄的發展軌跡來辨識高雄的文化主體性及其城市特
質，並且以此出發將創作的主題架構在幾個重要的層次之上，首先自
然是貨櫃與生態這兩大主題，貨櫃是高雄港發展的命脈基礎，貨櫃同
時也承載了幾個重要生態使命的隱喻，比如生命的遷徙(migration)
、文化的交融(interculture)、承載的媒介(media of life)、存在的
多樣性(multiplication of being)等等。至於生態，我們則是回歸到
其最基礎的概念上，從語義學詮釋生態一辭的“家”的概念本質到生
態環境的破壞之現狀以及地球暖化等諸多人類共同製造，相互影響並
且將必須共同承受的現在以及未來的命運。由於主題的重要性與可發
揮題材的多樣性，今年徵件時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與者創下了貨櫃藝術
節創辦以來的最高紀錄，經過激烈的競爭，我們選出了來自八個國家
的13件作品，包含一件邀請創作：來自以色列的Zik工作組，
（作品編號No 091138-05）。
附錄-高雄設計節Kaohsiung Design Festival(KDF)
http://kdf.designer.org.tw/cp1.html
↑2008高雄設計節logo
高雄設計節Kaohsiung Design Festival(KDF)由中華民國設計師協會
(DAT)發起策辦，高雄市政府與7-11共同主辦，透過為期9天的活動，
讓整個城市滿溢創意與設計，使其成為首次在高雄操作的設計嘉年華
會。KDF2008帶給你發現的樂趣，從生活當中，體驗最美好的設計經驗。
DAT作為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團體，以推展設計與設計師價值為核心，透過
各項國際活動彰顯台灣設計師創意能量，並能與國際交流。KDF讓整個城
市展開包括展覽、競賽、對話、表演等活動，探討關於創意城市、國際名
師對話、設計總編輯長會議、設計新銳展出、國際團隊工作坊、美學政策
對談，當然設計師Party更是不可少的元素，邀請您一同來感受南台灣的陽
光、熱情與創意，將高雄市成為一個美學展場，使設計活動場域延伸到整
個城市。
高雄設計節將結合國內外的頂尖、新銳設計師等，將高雄設計節
料理成豐富的視覺饗宴，呈現在世人面前，期待大眾們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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